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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3 东瀛重建海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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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甲申、甲午两场战争中的著名战争英雄,马尾海大和格林威治皇家海军学院的优秀毕业生,“东方的黑天鹅”,“帝国的绝凶虎”,如今这个世界上,孙笑任何关于海军的言论,任何国家都不会等闲视之——哪怕是英格雷这样的世界海军超强也是如此。

这也是为什么孙笑悄悄提出被帽弹技术,刘步蟾他们立刻就同意悄悄做些实验的原因——孙笑身上的光环太多太耀眼了,任何人都无法忽视他在海军方面的专业能力。

所以当孙笑在铃木面前重提东瀛海军建军规划的时候,后者除了点头承认孙笑学长说的很有道理之外,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
“我的意见就是这样,你们应该组建小艇海军,超过一千吨的战舰用训练舰凑合其实就够了。甚至海岸防御炮台也应该放弃——你们的海岸线太长了,你们无力处处设防,唯一应该重点防御的江户湾……,呵呵,你知道我的意思,现如今江户湾可不是只属于你们。”

江户湾内有英法米明4国租界地和国际公共租界,这些列强可不会允许东瀛加强江户湾岸防体系,否则一旦东瀛发疯封闭江户湾,租界不就成了人质?

“废弃岸防炮台,还能给你们的海军节约一点经费,现在对你们来说,每多一分钱都是好的——小艇海军花钱比大舰队少得多,至于海岸防御,这个重担只有海军才能背负得起,没有海军再强的炮台也没用,这玩意又不会动,人家绕过去登陆炮台有什么办法不成?”

“相反,小艇海军还可以通过布雷手段和积极的鱼雷攻势迟滞、阻碍敌军舰队,真的,对你们来说,这是最合适的海防政策了。”

铃木从沙发上起身,郑重其事的对孙笑鞠了一躬:“学长,请再帮我一个忙。”

“你说。”

“我写完奏折后,会送来先给您过目,如果可以,我希望您能够以第一作者的身份署名。”

铃木在甲午战前只是个海军上尉,虽说在联合舰队所有高官全都战死或自杀的现在,他已经成为东瀛海军现存军官中的领袖,但说到底仍然只是个小人物而已。

而孙笑就不同了,帝国绝凶虎的签名在崇拜强者的东瀛就是权威,且具备绝对影响力!

要不然松方等跟海军没什么关系的人也不会来参加孙笑的宴会。

“我来署名?这不合适,我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想帮帮你这个学弟,我又不是你们东瀛人,更非你们的海军军官,署名帮你们重建海军?我图什么啊?”

铃木的提议正是孙笑想要的,但他还得装装样子。

“如果我能够得到允许,重建海军,我一定会给您充足的回报。”铃木郑重承诺。

这就对了!

这就是孙笑和大明海军部想要的东西——通过帮助东瀛重建海军来对东瀛海军施加影响,就像西方列强通过军售来对弱国军队施加影响,利用外国军队维护本国利益一样(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阿思本舰队,只是牛牛没有成功)。

既然现在大明没法把东瀛全部利益一口全吞,那么通过这种间接的方式尽可能摄取更多利益就是必然。

所以,铃木不知道的是,孙笑今天跟他说的这些话,大明海军部早在半年前就知道,且允许孙笑说出来了。

“我的目的不是什么回报。”

孙笑还是稍微拿了一下桥:

“我是真心希望你们能够自保,现如今我们东亚文明的力量远不如西方,如果你们再被西方吞并,自然会更加削弱东方文明,我现在只希望,你们重新发展起来之后,如同叛逆的游子返回温暖的家中一样,不要再被外人蛊惑,伤害真正关心自己的母亲和兄弟。”

以上这些肉麻的抒情都是废话,核心意思只有一点——只要你们别再转投西方,我就帮你们这次。

铃木倒也不是个愚人,他郑重其事的回答:

“东瀛必永世不忘大明母国之厚恩。”

这也是废话,不过等于承认了未来孙笑——或者说大明,必然会对重新开始的东瀛海军具备很大影响力罢了。

……

896年12月,在甲午战争东瀛海军主力覆灭超过两年以后,前联合舰队上尉铃木贯太郎通过三菱财团的关系,把一封信递到宫内省,然后又传到东瀛那位所谓的神皇手上。

信件的主要内容是铃木撰写的《重建帝国海防策略》的请示,同时附赠大明帝国东瀛分舰队司令孙笑少将的《现阶段东瀛之海防策略》的论文。

前者孙笑到底是没有签名,因为他认为自己无需向东瀛人的皇帝请求些什么,但为了给铃木背书,他又单独撰写了后者。

事实证明,孙笑的权威在东瀛确实非常好用,东瀛神皇把孙笑的文章和铃木的信复印几份,分发给其大臣和内阁成员,并且要求他们拿出自己的意见来。

有军方背景的大臣立刻出言支持铃木重建海军,他们倒不是真的觉得海军很重要,纯粹只是为了恶心松方内阁——因为这家伙确实想要裁军。

如果连早就全军覆没的海军都裁不掉,甚至还要重建,那么松方又以什么理由来裁撤陆军呢?

至于松方一派,自然而然的极力反对——他们的裁军计划本就是打算先把海军彻底裁掉。

松方的理由很简单——东瀛没有钱,没有钱建什么海军?

反对松方的人利用同样简单——作为一个岛国,若是东瀛有海无妨,那么接下来就不是有没有钱的问题了。

而是东瀛这个国家还能不能存在的大问题。

后来孙笑听说,两派人争论了很长时间,最后还是东瀛那位神皇站出来拍板做了支持军方的结论。

至于军费问题……。

他故技重施,要求从自己开始,国民每天每人节约一顿饭前捐赠给海军,用以重整军备。

东瀛神皇做了这种表示,其他人自然只能从命,不过在东瀛下定决心重建海军后不久,松方内阁宣布总辞职。

接任者是在甲午战争中吞下失败苦果而不得不总辞职的伊藤博文。

伊藤第二次组阁,重新上台后,立刻任命铃木贯太郎为新的联合舰队司令,并且把他的军衔破格提升为海军上校,要求其立刻按照《重建帝国海防策略》以及《现阶段东瀛之海防策略》里的条款,着手开始重建东瀛海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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