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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格莫德的啤酒

玛丽安和贝恩再次带他们回到了霍格莫德的山坡上,又是一轮不舍的告别,夏洛特目送两只鹰头马身有翼兽渐渐消失在夜空中。

艾伦率先走下了坡,头也不回地对夏洛特说:“走吧,今天在霍格莫德住一晚。明天再带你逛逛霍格莫德。”

夏洛特快速跟上。

两人很快来到了霍格莫德的街道上。此时夜深,霍格莫德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,店面漆黑,只有两三家还亮着灯。回头看还能看到不远处黑黢黢的群山轮廓。

一股凉意席卷而来,夏洛特打了个哆嗦,把黑色的袍子紧了紧,戴上了兜帽之后,她脖颈处才终于暖和一点。

艾伦很快发现了被冷到的夏洛特,他抽出魔杖给夏洛特用了一个保暖咒,夏洛特终于缓了过来,“谢谢。”

“你的体质比以前差了很多。”艾伦带着夏洛特在大道上走着,“自诅咒村回来,你就一直这样吧?”

“嗯。”

夏洛特看到一个邮局,艾伦从邮局边的那条路拐了个弯。“按说你喝了灵魂稳定剂之后,这些能力也该回来了。难不成摄魂怪没能吸走你灵魂,就用你的能力代替了?”接着他自己又摇摇头,“不可能,摄魂怪只能吸走快乐和灵魂。”

夏洛特没回答,因为很快她就在小路的尽头看见一个酒吧。酒吧门上锈迹斑斑的支架上,挂着一个破破烂烂的木头招牌。在招牌上画着一个被砍下来的猪头,血迹渗透了包着它的白布。在月光下显得非常的阴森,夏洛特抖了起来。

艾伦毫无感觉,并且开始砰砰砰的砸门。直到酒吧里传出了动静,艾伦才停了下来,夏洛特能听到里面传来的细微咒骂声,还有越来越近的急促而又愤怒的脚步声。

门闩吱吱嘎嘎的声音响起,随后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。“该死的,是哪个混蛋不让人睡觉。”

站在夏洛特眼前的是一个身材高瘦穿着睡衣的老人,他的头发和长长的胡须都是灰色的,像是一缕缕金属丝,他的蓝色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。夏洛特感受到了他的注视,看起来像是在发愣。但很快,这个老人气愤地吹起胡须,怒瞪着艾伦。

“天太晚了,我们需要住宿。”艾伦无所畏惧地说。

老人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夏洛特之后,才一脸嫌弃地对艾伦说,“该死的,你该庆幸我今天心情不差,不然我就把你扔出去。”然后气哼哼地嘟囔着带着艾伦两人进了酒吧。

一进到酒吧里,夏洛特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羊膻味。而酒吧里很暗,唯一的光源只有老人手里的那盏煤油灯,在灯光下只能看到酒吧里的大概的轮廓,里面摆着一些木头桌子,桌上像是一些蜡烛头。他们从侧边的楼梯上了楼,楼上又一排小房间,夏洛特进了其中一个。

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椅子,又破又小,与孙德尔本斯的那个豪华房间完全没有可比性,甚至艾伦的帐篷都比这个房间好。与夏洛特打好了招呼的艾伦把门带上,去了隔壁的房间里。夏洛特只能听到隐隐传来的细语,很快就又恢复了一片宁静。

夏洛特往床上一躺,紧吧紧吧身上的袍子,再裹上床上的被子,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。

第二天她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还很暗,倒是从墙缝里看的到一点光亮。下楼后她终于看清楚了酒吧的面貌:天亮之后的酒吧并不比夜晚的亮上多少,因为几扇凸窗上堆积着厚厚的污垢,外面的光线几乎透不进来,但因为木头桌子上点着一些蜡烛头,所以并不怎么影响视线。而从昨晚她就以为是泥地的地面,其实是因为堆积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污垢。

酒吧里非常安静,虽然有好几位客人,但他们都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,一点脸都没露。艾伦正坐在吧台旁的一个桌子上,背着吧台吃着面包,他也入乡随俗似的戴着兜帽。如果不是过于熟悉,夏洛特都没有把握自己能认得出他。

夏洛特快速地戴上了兜帽,坐到了艾伦的对面。但也因此她又与酒吧老板对了个照面。

“你可终于醒了。”艾伦把面前的盘子推到了夏洛特的面前。“吃点东西吧。”

夏洛特拉了拉兜帽隔绝了酒吧老板的视线,也拿起了面包啃起来,有点硬但是还能入口。

艾伦搓了搓手指,像是要把手指上的面包屑搓掉,他对这夏洛特说:“等你吃完我们就逛逛霍格莫德。早点回去,省得出意外。”

夏洛特点了点头,抬头小心的扫视了一下四周。发现酒吧老板竟然还在看着她,她慌忙移开了视线,三下五除二的就吃完了面包。说:“吃完了。”

艾伦点了点头,示意跟夏洛特跟着他,快步走出了酒吧。夏洛特回头又看了看那个酒吧,酒吧老板懒懒地靠在门边仿佛在目送着他们一样。

但很快,夏洛特就把这奇怪的酒吧老板抛在了脑后,沉浸在了霍格莫德的景色中。没想到一晚上过去,小茅屋和店铺都盖上了一层松脆的雪,但路上已经被清理出了一人宽的道。而夏洛特一点都不冷,她猜是因为艾伦给她放了保暖咒,不过她有些好奇艾伦是不是多给她放了几层保暖咒,否则她不会觉得稍微有一点点热。

霍格莫德街上的人并不多,但是路两旁的店铺酒吧都开了门,夏洛特新奇的看着这些商店。这里比起记忆里的对角巷,这里看起来萧瑟了很多。

艾伦很快看出了夏洛特的疑惑,“这会儿人少,如果是霍格莫德周,这里肯定能挤死人。”艾伦好心情的迈着缓慢的步子,“这里有卖糖果的,卖羽毛笔的,还有情侣们爱去的帕笛芙夫人茶馆,你看看你想去哪里逛逛?”

“你以前喜欢去哪里?”夏洛特问。

“那当然是三条扫帚。”艾伦毫不犹豫地说,“特别是赶上下雪的周末,到三条扫帚里喝上两杯热腾腾的黄油啤酒,那说不出的畅快。”艾伦换了个方向,带着夏洛特往另一边走去,“不过,我们得先去宠物商店买点东西。”

“宠物商店?跟对角巷的那些差不多吗?”

“差不多吧。不过可比对角巷的那些干净多了。”艾伦步子急急的,“而且主要不是卖宠物,而是给宠物做治疗。倒有点像你们那个……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宠物店。”

夏洛特喘着气,无奈地说,“贝蒂宠物店。还有,能走慢点吗?我跟不上了。”

艾伦放慢了步子,“啊,不好意思。”他突然脸红害羞地挠了挠头,散发着一副奇奇怪怪的“青春”气息。让稍微缓过来一点的夏洛特不明所以,但很快她就知道了原因。

他们停在了一家店铺外,这家店铺的门边有个铜牌,上面写着“嗅嗅宠物店”。艾伦在外面踌躇了两分钟左右,才推门进去。夏洛特也很好奇地跟着进了店,她想:难道这里面有“嗅嗅”?她曾在书上看到过嗅嗅,那是一种可爱又磨人的小生物,会到处搜刮亮晶晶的东西,以前常被妖精用来挖掘宝藏。

然而店里并没有嗅嗅这种生物,在柜台背后的架子上摆了很多透明的玻璃瓶,有粉末状的也有液体的。而右侧有一片空地,离地8英寸的台子上放了各种盆栽,而台子下有几个木桶,在角落里更有几只五颜六色的猫趴伏在地上打着盹。

有些失落的夏洛特并没有错过艾伦持续的不对劲。从他进门之后,他比在外面更加扭捏了。而且把他的兜帽放了下来,把头发捋了捋,微微抬着下巴跟矜贵地站在柜台前。很快,从后面来了一个女孩,大概有20几岁的样子。她笑着对艾伦说:“先生,请问您需要些什么?”

艾伦压低了声音缓缓地说:“买一些宠物特效药。另外,店老板呢?我是她朋友。”

女孩惊讶地看了看艾伦,随后对着后面喊道:“格洛丽亚,你的朋友!”

格洛丽亚?夏洛特脑子里快速给这名字对上了号:这是艾伦求而不得的那个人。

很快从后面又走出来一个高高瘦瘦的女人,她跟艾伦差不多的年纪,脸上已经有了一些皱纹,她浓密的棕色头发被绾在了脑后,眼睛圆圆的,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,看起来是个很温和的人。

夏洛特站在角落里偷看已经开始交谈的两个人,艾伦把平常的不正经统统收了起来,表现地极其“风度翩翩”,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女王的宴席上下来。然而艾伦表现的越拘谨越贵气,夏洛特就越想笑。为了不下了艾伦的面子,她只能转移开视线在店铺里转了起来。

摆在右侧架子上的盆栽都是矮矮的大叶子树,树枝根杈交错。大大的树叶上停着几个仙子,正发出细小的嗡嗡嗡的声音。夏洛特凑近观察,发现这些仙子就像是人缩小了几百倍的样子,不过它们有尖尖的耳朵、昆虫一样的透明翅膀。仙子们并不怕人,甚至挺着小胸脯自豪地把自己的翅膀展示给夏洛特看。

按说,这样的生物,夏洛特应该是能听得懂它们说话的。但是不行,夏洛特发现,她的这个天赋时灵时不灵。就像是水里的生物,或者体型特别小的生物,她都无法理解它们的话语。这些仙子,还有脚下桶里的毛绒绒们,都包括在内。

夏洛特的脚下有两三个木桶,这些木桶里挤了一扑奶黄色圆球,那是一种叫蒲绒绒的生物。夏洛特用双手抱起来一个,她的手掌就像是陷入了柔软的天鹅绒里,软软的带有温度的触感特别的舒服。夏洛特从上至下撸了一遍,她手里的蒲绒绒发出愉悦的嗡嗡声。

“现在不是霍格莫德周吧?你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店里的女生走到了夏洛特的旁边。

“啊,我没有在霍格沃茨读书。”夏洛特把手里的蒲绒绒放回了木桶里,蒲绒绒跳了两下,想要回到夏洛特的手里,被夏洛特摁了下去,“蒲绒绒真可爱。”

“抱歉。”那个女孩很快就明白了夏洛特的状况,“你喜欢蒲绒绒吗?因为性情温和且很容易照料,很多人都喜欢买来当宠物。如果你喜欢,你也可以买一个。”女孩习惯性地开始推销店里的动物。

夏洛特心中一动,她有点喜欢这样的小东西。但是她想到了长时间霸占她手腕的小白(但出门都会被她放在庄园里),她又打了退堂鼓,到时候这个蒲绒绒肯定也一样会被小白吓坏的。

“这里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神奇动物吗?我对神奇生物很感兴趣。”夏洛特选择转移开话题。

“那些猫狸子。”女孩指了指角落里打盹的猫。

“没有嗅嗅?”夏洛特还是没放弃。

“啊,没有的。”女孩笑着说,“之前也碰到一个人来问店里有没有嗅嗅卖。虽然这店名字是嗅嗅,但是并没有嗅嗅。”她把左手放在左边,小声地说,“因为格洛丽亚想要一只,但是她到现在还没有。”

夏洛特失笑。但很快她被一个细微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,她仔细的观察着脚边的空气,随后蹲下了身子。

“这是怎么了?”女孩问。

夏洛特双手一拢,好像卡住了一层空气,她笑着把双手朝女孩面前举了举,“没有嗅嗅,但有这个。”她手上慢慢显现一个长的很像小猩猩的褐色动物,它很像猿人,有一双黑色的眼睛和长长的头发。

“隐形兽!”女孩惊讶地叫了起来,“你怎么做到的!我一次也没能抓到它过,除非它自己出现。你能看得到它?”

“不,是感觉。”夏洛特高深莫测地说。然而事实上是她听到了隐形兽在小声的骂脏话,她判断了一会儿才确定声音来源的位置。

隐形兽在夏洛特的手上晃了晃四肢,却没有挣扎。夏洛特把隐形兽改抱在怀里,挠了挠它毛绒绒的下巴,它竟开心的睁大了褐色的眼睛,发出愉悦的叫声。

格洛丽亚被女孩的叫声吸引了过来,她也一脸赞叹地看着夏洛特怀里的隐形兽,“这可真是太厉害了。自从在猪头酒吧里买到这只隐形兽,它就没怎么出现过。她就是你的——”

“是的。”艾伦打断了格洛丽亚的话,“就是她。她有很强的天赋,强大的生物亲和力。不出意外的话,将来一定会在神奇生物领域有很大的成就。”

夏洛特在艾伦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自豪。

“如果我有这种天赋就好了,但是没有。这店里的几只猫都能把我累的够呛。”蹲在夏洛特对面的女孩哭丧着脸说。

“得了吧,琼斯,你只是不愿意花功夫去了解而已。”格洛丽亚不太温和地说。这让夏洛特感受到了一些反差。

听出格洛丽亚的不高兴,琼斯嘟了嘟嘴唇,咕哝着说,“我又不喜欢这个。”

格洛丽亚哼了一声,剜了琼斯一眼,然后对笑呵呵地听着的艾伦说:“我这不成器的侄女才能不在这儿,让你见笑了。”

“没有,没有。年轻的女孩就该有多一些尝试。”艾伦优雅地摆了摆手,缓慢地说,“她之前就业咨询的时候没想好做什么吗?我记得霍格沃茨在owls考试前一般都会做个就业咨询的。”

“她那会儿想去圣芒戈当治疗师,但她n.e.w.t.考试少了三个o!”格洛丽亚气愤地说,“她在别的地方又不擅长,所以她爸爸拜托罗伊,让她在我店里做事了。”

罗伊,格洛丽亚的丈夫,艾伦的情敌,也是他口里的大胖子。夏洛特犹记得艾伦说到罗伊时那咬牙切齿的样子。仿佛格洛丽亚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。

“天哪!”琼斯瘪着嘴不爽的嘟囔,“感觉全世界都要知道我n.e.w.t.考试考砸了。”

“这就很遗憾了。”艾伦摸了摸下巴说,“虽然圣芒戈去不了,但是去私人诊所从学徒做起,积累经验也是行得通的。”

琼斯锤了锤地面,嘟着嘴巴说:“这也想过了,但是哪有私人诊所要我呢?一个n.e.w.t.考试成绩都没达标的人。”她自暴自弃了起来。

艾伦倚在了柜台上,继续优雅地说,“这不是问题。”他笑意盈盈,举重若轻,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,“我有一个朋友是做私人诊所的。不过他性格有点奇怪,而且常常居无定所,如果你需要的话,我可以帮你写个推荐信。”

琼斯跳了起来,满眼放光。而格洛丽亚的眼睛比琼斯的眼睛还亮,她说:“真的可以吗?”

“当然。”艾伦说道。

“啊啊啊啊啊啊!谢谢,谢谢!”琼斯高兴地在原地蹦了起来。

“但我不能保证你一定能得到他的认可。”艾伦补充。

“我会努力的!”琼斯露出坚定的目光。

“真的谢谢你,艾伦。这真是帮了我们一个好大的忙。”格洛丽亚感激地看向艾伦。艾伦不着痕迹的扭了扭屁股,脸色还是很镇定,“没什么,举手之劳的事。”

夏洛特早把他的动作收到眼底,心里暗笑,艾伦竟然在害羞。夏洛特把怀里已经睡着了的隐形兽放到了一边的垫子上。

“那我就先走了,推荐信到时候我会直接给我朋友邮寄过去。如果他同意了的话,他会给你们写信的。”出门前,艾伦回头对格洛丽亚说。

格洛丽亚和琼斯又朝艾伦鞠了一躬,即使她们之前在店里已经鞠了好几个躬了。

“你说的那个治疗师不会是布鲁特吧?”夏洛特问走在她身侧的艾伦。

他们正走在去三条扫帚酒吧的路上,这个时候艾伦心情特别好,他的脚步就慢悠悠的,一点都不像之前那般着急。

“就是他。”艾伦说,“他早就告诉我他需要一个助手了。不过他已经从诅咒村离开了,他觉得他解不开诅咒了,所以准备游医一段时间,找找思路。还有,他跟我说诅咒村那边的摄魂怪突然一夜之间不见了。”

“跑了?那会跑到哪里去呢?”夏洛特疑惑。

“谁知道呢。”艾伦耸了耸肩,“总不能自己跑去了阿兹卡班吧。”

“好吧。”夏洛特觉得保暖咒失效了,她又开始冷了起来,“再给我个保暖咒吧,我觉得冷的慌。”

“我以为你不冷,从猪头酒吧出来你都没打过哆嗦。”艾伦一边说着一边抽出魔杖给夏洛特放了个保暖咒。

夏洛特的身上立刻暖和了起来,但绝对没有她离开猪头酒吧时那样暖和。从艾伦话里的意思,他并没有给夏洛特用保暖咒,那她之前身上的保暖咒是谁放的呢?她突然想起了站在酒吧门口目送他们离开的酒吧老板。

“既然冷了,那就快走。喝上一杯热黄油啤酒,保证你就不冷了。我昨晚就在惦记这个。”艾伦加快了脚步,夏洛特也只能抛掉对那个酒吧老板的迷惑,飞快地跟了上去。

三条扫帚酒吧里面非常热闹,跟外面稍微有些萧条的景色大不相同,一进门就让夏洛特觉得自己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。酒吧里的桌子基本上都坐满了,甚至还有几个男巫师坐在吧台前跟老板娘说着话,还时不时发出笑声。

“啧,怪老板娘太漂亮。”艾伦带着夏洛特点了两杯黄油啤酒之后,找了个空桌坐下了。“不少人都眼巴巴的跑来搭讪,所以生意总是不差。”

很快黄油啤酒就上了桌。艾伦端起来大大的喝了一口,并发出满足“啊”声。夏洛特有些好奇,也端起了眼前这杯泛着泡沫还冒着热气的啤酒抿了一口。这啤酒的酒精味不重,比她在马来半岛喝的那杯还要淡。不过味道却很好,像不那么腻的黄油硬糖。口感更不错,入口美味且口感绵滑。

很快夏洛特就喝掉了半杯。

“我就说这个好喝了,就连汤姆(破釜酒吧的老板)那里的黄油啤酒也没这里的味道好。这可是以前学生时期我最喜欢的饮料。”艾伦一下子就把他杯子里的酒喝光。

夏洛特也舒服的长叹口气,表示自己非常赞同艾伦的话,虽然她并没尝过破釜酒吧的黄油啤酒。

“艾伦。”

突然一个人站到了夏洛特两人的桌边,他有着跟艾伦一样颜色的头发,但是是灰褐色的眼睛,没有艾伦眼睛那样暖,他居高临下、不可一世的眼神让夏洛特非常不舒服。艾伦也皱起了眉,他的气势一下子变得冷凝了起来,就像是遇见了敌人。

艾伦说:“夏洛特,我等会儿回来。”接着他站起来对那男人说,“走吧,出去说。”

那个男人勾起若有似无的一抹笑,跟在了艾伦的后面出去了,临出门的时候还给个夏洛特一个奇怪的眼神,像是探究又像是嘲讽。

一直等夏洛特喝完第二杯黄油啤酒,艾伦都没有回来。她拿出魔法指针,走出酒吧想找找艾伦的位置,很快就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发现了两人。

他们看起来正在争吵着什么,艾伦的脸色不太好看。夏洛特停住了脚步,觉得这个时间似乎不太适合过去。她调转脚步,最后进了蜂蜜公爵糖果店。

蜂蜜公爵糖果店如莉莉的信中所说,什么糖果都有。即使莉莉已经寄过一些给她,但她仍然沉迷于这一排排架子上琳琅满目的糖果。大块乳黄的奶油杏仁糖、亮晶晶的粉色椰子冰糕、蜜汁色的太妃糖,几百种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巧克力,一大桶比比多味豆,还有一大桶滋滋蜜蜂糖。不过还有很多她不太能接受的形状,比如蟑螂一样的蟑螂堆,比如蟾蜍形状的薄荷冰淇淋……

夏洛特还找到了莉莉之前寄过给她的糖羽毛笔,她早在一周之内就把它吃光光了,所以她决定再买一点。

购物欲大爆发的夏洛特买了很多的糖果,甚至还给莉莉和西弗勒斯也买了几包。等她从猫头鹰邮局里出来,艾伦还没跟那个令人讨厌的男人说完话。

夏洛特往嘴里丢了一个巧克力球,甜甜的巧克力从最外层一层一层地化在嘴巴里,那种绵延的口感,让夏洛特激动不已。随后她又好奇地拆开一包看起来看起来很不错的比比多味豆,但扔进去的第一秒她就吐了出去……谁能想到有那么难吃的糖果呢,不科学!

当夏洛特用第二个巧克力球找回了自己的味觉之后,艾伦终于与那个男人谈完了。他飞快地朝夏洛特走过来,神色苍白地对夏洛特说:“我们回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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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真的是个慢热的不行的文,辛苦追着的小可爱了,_(:3」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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