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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4章 浑身上下都是破绽

这一嗓子,惊得陆野后背全是白毛汗。

这才刚找到李想,可别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了啊。

冲上去,陆野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,还有一个蹲坐在一边儿。

从凹凸的体型来看,应该是李想。

一把将其扶起,就问道:“你没事吧?”

李想还没回过神来,只是惊恐的指着倒地不起的封于安。

“他,他,他……”

与此同时,身后的刘庆阳也跑了过来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发生什么事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刘庆阳突然停住了。

低着头,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胸口。

“我……”

“救……救,我……”

转过头,陆野就看到刘庆阳胸口被一把利刃从身后刺穿。

穿透胸膛的尖刀上还开有血槽。

鲜血止不住的往外留着。

刘庆阳好几次试图用手堵住伤口。

然而,鲜血透过他的指缝,顺着手臂眨眼睛就染红了他的上半身。

陆野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李想的眼睛。

在徒劳无功之下,渐渐乏力的刘庆阳慢慢低下了头。

随着刺穿他胸膛的利刃抽回。

扑通一声,刘庆阳应声倒地。

那双眼睛,瞪得老大。

到死,他都不明白,到底是谁要杀自己。

随着刘庆阳倒地。

他身后,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。

浓密的络腮胡,正是这群人当中的杜华。

“到你了,放心,很快的。”

说罢,杜华攥紧了手中的剔骨刀就朝陆野冲了过来。

陆野耸了耸肩,将李想护在了自己身后。

眨眼睛,杜华手中的剔骨刀就来了。

眼中一道杀机闪过,嘴角微微勾起一起笑容。

仿佛此刻杜华面对的是自己的杀父仇人。

然而下一秒。

杜华的双眼,瞪得比死不瞑目的刘庆阳还大。

看着手中呈一百二十度弯曲的剔骨刀。

顿时就呆住了。

愣了愣,不死心的又往陆野心口捅。

一下!

二下!

剔骨刀都崩断了,陆野连皮都没破。

正要再来第三下。

啪的一声。

陆野抬手一记惊天动地的耳光。

抽得杜华原地转了七圈,才站稳。

捡起杜华掉落的剔骨刀,陆野拿在手中把玩了几下。

“刀是好刀,可惜力道不够。”

杜华看着陆野嘴巴一张一合,似乎再说什么。

揉了揉自己耳朵,却又听不见。

“啥?你说啥?”

话音刚落,啪!

陆野反手又是一记耳光。

刚站稳的杜华,逆时针旋转起来。

最后脚下一滑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
这一巴掌,比刚才那个还厉害。

虽然脑子懵懵的,耳朵里还有嗡嗡嗡的余音。

但是余音过后,杜华感觉听觉好像更灵敏了。

那些堵在耳朵里,连医生都取不出来的陈年耳积。

竟然被这两巴掌给打散了。

“听得见不?”

闻言,杜华看向了俯视自己的陆野。

下意识的往后就退了两步。

“为什么,为什么你……”

“你没读过书吗?”

“速度加距离等于力量,知道不?”

“啊?”

“啊个毛线啊,来来来,说点你的事儿吧。”

说着,陆野蹲在了杜华面前。

“为什么要杀阿美、刘庆阳和封于安?”

“而且,我特么跟你无冤无仇的,你又干嘛要杀我呀?”

“你到底是谁啊?”

面对陆野一连串的问题,杜华并没有回答。

只是恶狠狠的看着陆野。

他是很想弄死陆野的。

现在也很想。

可问题是,这人连刀都捅不伤。

还打啥?

再加上刚才那两个大耳刮子。

他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。

沉默,是他现在仅存的倔强。

“不说?”

“行吧,那就听我说吧。”

“如果我没猜错,真正的杜华,已经被你杀了吧?”

闻言,杜华楞了一下。

张了张嘴,正想要说什么。

被陆野打断了。

“别急着解释。”

“你是不是很好奇,我怎么知道的?”

“这也全赖你。”

“不会伪装,还硬要装成自己是杜华。”

“搞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破绽。”

“从你自我介绍,说自己是一名司机开始,就犯了第一个错。”

“下次。”

“喔不对!”

“应该是下辈子。”

“下辈子,要有机会。”

“穿别人的衣服,一定记得洗干净在穿。”

“这满身的姜葱蒜味儿,你当人人都有鼻炎,闻不见啊?”

陆野刚说完。

杜华立马不解道:“就因为这个怀疑我?”

陆野向看傻子一样看着他。

“想啥呢?当然不可能了啊。”

“仅仅是这些,也只是让我好奇而已。”

“也许,你只是一个喜欢下厨的司机。”

“又或者,你出门前给自己做了一顿饭。”

“真正让我怀疑你的,是你脚下的鞋子。”

“司机的鞋子,讲究轻巧有弹性。”

“你有见过穿防滑鞋的司机吗?”

“你溜冰还是开车呢?”

“当然了,考虑到你出来爬山,可能需要防滑鞋。”

“但你再怎么爱下厨。”

“也不应该连鞋子上,也都是汤汤水水的油吧?”

“脚后跟儿还有没擦干净的牛油。”

“莫非你在家做饭,也穿着防滑鞋?”

“我看你也不像那种家里很穷,还在住筒子楼的人啊?”

“试问穷得都住廉价筒子楼,用公共厨房的人。”

“会花闲钱去买一个名牌打火机?”

“第一个破绽,也仅仅只是让我觉得不合常理。”

“第二个破绽,是你说你老婆生病了,照顾她的时候。”

“你确实是很爱你老婆。”

“你左手无名指上,因为常年戴戒指。”

“风吹日晒的,都留下一个戒指的痕迹了。”

“可你那么爱你老婆,又为什么要摘下戒指?”

“是因为你要去做一些别的事情?”

“你怕戒指上,沾染到什么,破坏了你心目中的完美爱情?”

“这也只是我的猜想而已。”

“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很奇怪。”

“中间有很多事情,我也没想明白。”

“包括阿美、刘庆阳和封于安他们身上,也存在很多问题。”

“阿美说她是搞金融的,还是尚博金融在西郊的区域经理。”

“可当李想谈到和尚博金融的时候,阿美她明显有些慌张。”

“之后每逢聊到金融问题的时候,都扯开话题。”

“连刘庆阳这个调酒师,好像都比她懂。”

“刘庆阳和李想就不说了。”

“封于安说他是医生。”

“可阿美死后,你让他去检查尸体的时。”

“他明显迷茫了一下,才点的头。”

“很不幸,本人和医生打过太多交道了。”

“而当时封于安那种迷茫的表情,不是一个医生该有的。”

“似乎你们每个人,都在隐藏什么东西。”

“所以,我干脆将计就计,让你们误认为我的凶手。”

“也就是这时候,你犯了一个最致命的错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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